熊猫画画镜头中的手术室

医院手术室18号手术间,手足外科医生正在为一名13岁的少年做甲沟炎手术。这是个很小的手术,但被局部麻醉的小病人十分紧张,护士杨茜婷在努力地安慰他。

前言:

  医护工作者,我们每个人都会打交道的人,对他们的真实状况,我们又了解多少?尤其在外人很难进入的手术室里。

在这个严冬里,熊猫同学在S大师的鼓励、催促、严令下,多次进入医院手术室,背着相机,采访拍摄,所见所闻,令人感慨。

  手术室医护人员的辛苦程度,大大超出了常人的想象。他们日复一日地进行着高强度、高风险的劳动,把辛劳隐忍,把压力扛住,把疏离亲近,把委屈咽下,把不良情绪同浸着汗水的手术服一同扔进回收筐……

  新年来临之际,谨以这组报道,向那些救死扶伤的医护工作者致敬!

镜头中的医院手术室

庞昕焱教授(前右一)与他的手术团队正在紧张的工作。

“丫头,不行你就哭一哭,用眼泪给眼球消消毒吧。”1月17日下午3点,医院手术室5号手术间,正在做“改良象鼻主动脉弓置换”手术的心内科副主任医师庞昕焱对身旁一位年轻护士说。

心内科庞昕焱教授,拍这张照片时他刚做完一台心脏主动脉手术,在手术台前连续工作了6个多小时。

手术室里的医生护士都笑了,在他们听来这是个玩笑,但对常人来说,却是件非常惊悚的事——病人有乙肝“小三阳”,手术过程中病人血液溅到了这位值班护士的眼睛里。“庞教授,刚才我已经清洗了眼睛,不用再哭了。”那位护士眨了眨有些发红的眼睛说,手里的工作并没有停下。

医生王晨弓着腰缝合病人腿内侧长达十几厘米的切口,之前他们从这里取出一段血管,用于心脏主动脉手术。(熊猫的同事说这个姿式像当年照片上的白求恩大夫)

“小三阳?大三阳我们也得做!”当记者问庞昕焱是否担忧被传染时,他头也不抬地说,“我们是冒险,可病人的命更得救。”他们正做的这台手术是复杂的心脏主动脉手术,整个手术要进行10个小时。手术台前四位医生、护士的手套、手术服上沾满了血,各种手术刀具、钳具在他们手中飞快地递换。

手术过程中,护士医生快速传递手术工具。

“这个手刚才就被扎了一下。”庞昕焱对面的年轻大夫抬了抬右手,皱着眉笑了笑,然后继续低头干活。旁边的护士小声跟记者说,遇上类似情况,他们就当是打“疫苗”了。

  医院“华美楼”四层,拥有目前国内在同一层面上手术间最多的手术室,共有手术间47间,总面积平方米。平常每天要做约台手术,顶峰时达到近台。

早上7点半,准备上午做手术的病人被送到手术室护士站,值班护士正在核对病人身份信息。

早上8点,医生护士穿戴好手术装备,走进手术室。

传染病只是手术室诸多风险中的一种。“许多风险是常人不了解的,比如高频电刀切割人体组织时会产生很多细微颗粒,这些颗粒吸入后是有致癌性的,做手术的大夫几乎天天吸。”已经做了30年手术的神经外科副主任刘玉光说。

他还专门带记者到DSA复合手术间,这里配备世界领先水平的大型医学影像设备,可以看到手术台上病人的实时透视图像,精确制导介入治疗仪器顺着血管进入心脏、大脑等处的病灶。

刚完成一台脑动脉瘤栓塞术的医生苏万东(左)、邓林走出DSA复合手术间,脱掉身上的防护铅衣,铅衣里的手术服已被汗水浸湿。

  实时透视也相应产生“实时”的辐射。虽然一次手术的辐射量较小,对病人构不成什么影响,但对长年累月工作在这里的医生则不一样,虽然做手术的医生配备了铅衣铅帽和铅制挡板,但总是有防护不到的身体部位,而且经年累月暴露在射线中,受到的辐射会在体内累积,有的医生年纪不大就已大量脱发。

DSA复合手术间,屏幕上方的红灯亮起,表示大型透视仪器正在工作,释放射线。这个手术间工作时严禁外人进入,照片是记者隔着防护玻璃拍摄的。

  站在手术台前连续做上四五个小时的手术,对许多医生都是家常便饭。今年元旦假期的第一天,医院手术室还排了70台手术。去年春节,他们最后一台手术做到除夕下午三点半。

年12月30日下午5点,手术室办公区,护士长翟永华(左)向记者展示第二天的手术单,31日是元旦假期第一天,他们排了70多台手术。

“不要把医生看成‘圣人’,请把我们看成‘人’,做手术是我们的工作,是天天都要干的工作。”神经外科副主任刘玉光说,“许多人不理解医生在做手术时说话开玩笑,认为这是‘态度问题’。其实这是在减压,而且说明手术进行得顺利。相反,如果他们很严肃,不说话,那很可能是手术过程出问题了,那就真是不好了。”

刘玉光(右一)与一名主刀大夫讨论手术情况,他们做的是开颅手术,其艰险程度可想而知。

“我们都是上完班,然后直接进产房生孩子。”在手术室采访期间,记者经常看到挺着大肚子的护士像企鹅一样在走廊里蹒跚而行、在各个岗位上忙碌,她们说话时常带着略显自豪的微笑,记者没听到她们哪怕一句抱怨。医院手术室现有护理人员名,其中男护士37名,名女护士中有20多个孕妇,只有少数人会被安排到手术准备室等相对轻松的岗位上,很多怀孕的医护人员会工作到临进产房的最后时刻。

怀孕7个多月的心脏外科医生刘凯在体外循环仪前忙碌着,此时手术台上的病人心脏已经停跳,完全靠体外循环仪进行血液循环。

除了医护人员辛劳工作的镜头,还有这样一些让记者感动的画面:去年12月30日早上8点,记者为手足外科的王俊涛医生拍了些照片,此时他已经熬了一个通宵,做了8个多小时的手术,为一名4个手指断开的急诊伤员接指。离开手术台时,王俊涛拍了拍记者的肩膀,用极其疲惫的声音轻轻地对记者说,“辛苦了”。擅长肝胆手术、因勤勉敬业广受患者赞誉的张宗利医生,听说记者要采访拍照时,手术台前的他转过身来,像小学生要拍证件照一样摆出非常端正的姿式……记者能感觉到,这些长年在手术室默默无闻、辛劳工作的医生护士,心底里是多么渴望外人能多了解他们,多理解他们!

正在为一名四指断开的急诊伤员进行断肢再植手术的王俊涛医生,这张照片拍摄于早上8点,此时他已经熬了一个通宵,做了8个多小时的手术。

“苦点,累点不要紧,大夫护士最怕患者的误解。”采访临结束的一个下午,忙了一天的护士长翟永华坐在办公室的排椅上对记者说。因为职业习惯,翟永华在手术室都是小跑着走路,身材娇小的她给记者带路时,记者往往跟不上她,还时常能看到她因为工作紧张喝不上水而猛烈咳嗽。

“其实最想救活治好病人的是大夫护士,这是我们的天职。”翟永华说:“但总是有意外,有控制不了的情况。有的大夫那么辛苦地做完手术,反而被骂、被打,看到他们崩溃的样子,真是让人心疼。”说这话时,护士长的眼中已经泪光闪闪。

翟护士长(右二),特别勤快利索,很会安慰病人,她在手术室几乎是走到哪里,就干活干到哪里。

在采访手术室过程中,因为感动,记者数次眼泪几乎夺眶而住——这些整日应对疾病、生死的医护人员,他们又有多少焦虑、委屈、脆弱、沮丧,要自己忍,自已扛,把这些不良情绪同沾着血污、浸满自己汗水的手术服一同扔进回收筐。第二天,一切清零,他们要重新穿上严格清洗、消毒后的手术服,再次走上不为外人所知的“战场”。

手术室医生休息室,午饭后,休息室里满是疲惫的医生,许多人一躺下就起了鼾声。

为病人的生命健康而努力工作的他们,无愧于“白衣天使”的称号。

传播温暖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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