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猫画画血战台儿庄一

(前言)

十多年前,我刚工作,实习期去了枣庄市。到台儿庄,印象不深,只记得那里有许多铁路线,火车况且况且地驶过。去滕州印象深一些,感觉这个城市挺大挺繁荣,对于刚毕业的大学生,已经觉得很赞了。

其实放到整个中国版图上,它们都不算太大太出名的城市,但是放到抗日战争中,最有认知度最出名的一场战役,非台儿庄战役莫属。那么,在七十七年前的台儿庄,究竟发生了怎样的血战,使其成为中国抗战史上具有历史里程牌似的战役。

先说背景,年,日军发动全面侵华战争后迅速进犯。北边,占京津,并未费多大气力占领济南(时任山东省主席、第五战区副司令韩复榘因守卫济南不利而被国民政府处决)。南边,日军登陆上海并占领国民政府首都南京(还在南京制造了大屠杀!)。国民政府主要军政力量西撤。于是日军将战略目标对准徐州。

徐州是当时中国南北铁路干线津浦线,及东西干线陇海线的交汇点。日军意图占领徐州,连接南北战场,并且依托铁路线况且况且地向中国内陆发展。打垮国民政府,占领整个中国。

于是,徐州成为中国战局之焦点,而台儿庄是徐州北面天然门户,铁路线穿行而过,城小却坚固,背靠大运河。李宗仁指挥的国军抗战第五战区(当时大致包括山东、河南、安徽三省)将其作为战略重镇。

自北南下的为日军第五师团(板垣师团)、第十师团(矶谷师团),都是日军甲种师团,当时的现代化、机械化部队,属日军中的精锐力量。这里需说明一下,二战中,日军军队编制比较特别,日军师团,既不相当于“师”,更不是“团”。日军的一个甲种师团,接近三万人,相当于常规编制的一个军。所以,当时南下冲向台儿庄的,其实是日军自认为牛得一塌糊涂的两个“军”。

台儿庄北面,有两个战略要地,一个是滕县(今滕州市),另一个是临沂(今临沂市)。滕县及临沂的守卫战,都被划为广义的台儿庄战役。其中尤以滕县保卫战闻名。

(一)死守滕县

滕县,年升级为滕州市。现在其繁华和现代化程度不逊于日本的许多中小城市。但在年,滕县城只是一个小县城。放在这里守卫的部队是…川军。

川军,当时不仅日军瞧不起,国军也瞧不起他们。川军给时人的印象主要有三个:

一,抽烟枪,川军几乎人手一只烟枪,说是为了抗潮祛湿而吸烟,不过很多川军吸的不是烟草而是大烟土,人送外号“吊儿郎当双枪将”。据一些史料记载,为提高士气,第五战区还专门从烟贩手中置办大烟土给驻守的川军。

二,穿草鞋,装备非常简陋。川军用的步枪多是粗糙的“单打一”(仿毛瑟式步枪,晚清时期军队制式步枪,晚清,晚清的啊。)。

三,内斗,川军先是内部派系大混战,后来“剿共”打红军。川军有良知的将领都以此为耻。

全面抗战爆发后,川军知耻而勇,第一时间举起大旗,出川抗日,川军战士穿着草鞋,步行上千公里,在山西打了几仗,又归到第五战区,守卫滕县。师,师进驻,当地老百姓热情拥军,川军装备依然简陋,战斗精神却高涨起来。

再看看川军面对的日军,主力是日军第十师团第10联队。第十师团是日军精锐,而第10联队是师团中打先锋的,是精锐中的精锐。第10联队兵力其实接近通常编制的一个师,仅一线战斗人员就有人,还有辎重部队,配备大口径火炮,有坦克、飞机等立体重火力支援。这支部队自明治维新后成立,战功赫赫,天皇亲自为其授旗,当时的指挥官赤柴八重藏更是日本家喻户晓的“英雄”,第10联队被称为“鬼赤柴”部队,呸。

川军师,师都是所谓的“杂牌军”,地方军编制,又在之前的战斗中有所损耗,一个师来人,他们最“重”的重武器是几门迫击炮。临战前第五战区调去一车皮的手榴弹,于是,绑一身手榴弹的川军战士自已成了“重武器”。

还有更要命的,抗战中前期的日军部队都是经过充分训练的,据说关东军的士兵在训练时要打满发子弹。而中国的军队,尤其是地方军的士兵,差不多是放下锄头拿起枪,直接上战场,以有限的战斗权当训练。

这样的两军对战,实力之差距…打个不太恰当但比较容易明白的比喻。许多人看过周星驰的电影《破坏之王》,由何金银临时充当的中国古拳法大弟子,50公斤级业余;对身高体壮,一身横肉,75公斤级专业,空手道“断水流”大师兄。

何金银本是个送外卖的屌丝,因机缘巧合被拎出来,经过三个月颇为无厘头的“魔鬼式”训练就上阵了。而“断水流”大师兄经过多年训练,手可断金,脚可碎石,秒杀西洋拳、剑道部、柔道部主将。双方对决,“断水流”冷笑着说,“我要打死你!”。

“断水流”肯定会一拳打倒何金银,只要脑袋正常的人都会这么想,唯独何金银不这么想,他瞪着眼对空手道大师兄说,“我要打得你流鼻血”。

结果,几乎所有人都没想到,师长王铭章带领的师,及川军师仿佛有“金蛇緾粘手”一般,在小小的滕县城,“锁”住了日军最精锐部队,年3月15日至18日,整整三天。第10联队死伤数百人,把原来准备打台儿庄的弹药都用上了。赤柴八重藏亦被子弹打伤背部。“断水流”大师兄确实被打得流鼻血了,而且流得满脸都是。

第五战区司令李宗仁也没想到,他原来的设想是让川军据守滕县,中央军汤恩伯部迂回打击日军。对于川军,李宗仁在后来的回忆录中说了他当时的想法,“诸葛亮草船借箭,他们(川军)总比草人好些吧…”。

结果,汤恩伯中央军派来的增援的部队被日军分兵强力阻击打退。孤立无援的“草人”川军却拿血拿命拼出了战绩。

“本日无友军枪声,想系被敌阻止,决以死拼,以抱国家…”这是年3月17日,日军用重炮轰塌滕县城墙,攻入城内之际。师师长王铭章向上级发送的最后一封电文。之后王铭章将军率领警卫排与日军激战,在转进途中,遭机枪射击,将军身中七弹,贯穿胸部,壮烈殉国。

后综合多种史料,记载最低的滕县守卫战师死伤及失踪(当时战况下“失踪”约等于战死)人数为人,其中阵亡及失踪人数为人。师死伤及失踪人数更多,近人,半个师打没了。但是师中将师长王铭章阵亡,所以师获得了更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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