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非合作文化优先

中国应当加大对非洲文化教育投资，而不是让中国企业成为散财童子

北京时间年6月17日，中非团结抗击疫情峰会以视频的形式召开，这是在特殊的历史时期中非团结的象征，同时也是决定中非合作未来方向的重要时刻。

非洲是一个充满希望的大陆。非洲人口占世界总人口的17%，但是，非洲是不发达国家最多的地区。如果非洲爆发重大疫情，那么，后果不堪设想。从历史上来看，非洲多次爆发病毒和细菌感染重大疫情，给非洲人民乃至世界人民造成严重伤害。因此，在非洲重大疫情尚未蔓延的关键时刻，召开这次会议，探讨共同抵御可能到来的公共卫生安全风险，对于维护非洲人民的利益乃至维护世界各国人民的利益至关重要。

中非从来都是命运共同体。中非在国际社会相互支持，共同维护中非国家和广大发展中国家的利益。

然而，中非合作并非一帆风顺。在一些境外势力鼓噪下，非洲一些国家的执政党为了掩盖矛盾，转移视线，在中非合作问题上大做文章。他们认为中国地大物博，应当增加对非洲的援助，因此，对于中国在非洲投入巨资修建的基础设施，希望通过直接或者变相方式国有化。甚至还有一些非洲国家法律组织，通过司法诉讼的方式，试图让中国企业在非洲投入巨资修建的铁路变成“非法财产”。更有甚者，非洲极个别国家在西方国家的支持下，试图对中国发起诉讼，追究中国的法律责任。他们的理由是，中国在控制病毒方面没有尽到自己的能力，从而导致病毒扩散损害了他们的切身利益。

这种荒唐无比的举动，一方面充分说明，非洲大陆并非风平浪静，非洲一些国家暗流涌动，另一方面也充分说明，中国加强与非洲国家合作的过程中，应当抓住主要矛盾，循序渐进，不能急功近利，更不能本末倒置。

首先，非洲国家所面临的问题根源在哪里？无论是中国派往非洲的特使，还是联合国的非洲专员，都认为非洲国家的问题，从根本上来说是经济问题，由于贫困导致非洲国家战乱频仍，民不聊生。因此，只有发展非洲的经济，才能解决非洲国家的问题。

这些观点毫无疑问都是正确的。但是，发展经济有两种动力，一种是内生动力，还一种是则是外部输血。前者具有可持续性，而后者则不具有可持续性。

如果加大对非洲国家的投入，可是非洲国家自己缺乏发展经济的动力或者能力，那么，非洲国家一定会处于贫困的状态。事实上，长达半个多世纪的援助，并没有改变非洲一些国家的落后面貌。之所以出现这种现象，一方面是因为非洲国家没有建立与经济发展相适应的政治体制，周期性的选举出现了周期性的政治动荡，社会动荡，经济凋敝。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外部的援助导致非洲国家失去发展的积极性，他们依靠联合国以及包括中国在内国家的援助，可以过上安稳的日子，不思进取，不愿依靠自己的力量实现农业工业的现代化，没有采取切实有效的措施改善人民的生活，提高人民的素质。

中国高度重视与非洲国家的合作，尤其是与非洲国家的文化合作。中国在经济困难的情况下，帮助非洲国家改善基础设施条件，并且向非洲国家派出医疗队，解决非洲国家的医疗卫生健康问题。事实证明，这样的政策是完全可行的。

但必须指出的是，非洲国家的根本问题是文化教育问题。如果不采取切实有效的措施提高非洲国家青年的文化素质，培养他们的自我发展能力，那么，要想改变非洲国家的面貌，非常困难。

中国一些企业在非洲兴建基础设施，居然在当地找不到合适的员工。究其原因就在于，非洲国家缺乏职业技术院校，非洲青年没有接受过现代工业培训，他们缺乏进取心，缺乏劳动技能。因此，中国应当彻底改变对非洲国家的政策，一方面大幅度减少对非洲国家的经济援助，另一方面应当加大对非洲国家的文化援助。

中国应当借助于抗击重大疫情的有利时机，向非洲国家派出更多的医疗队，并且向非洲国家派出更多的教师，帮助非洲国家乡村解决基层教育问题。

中国已经承诺向非洲国家提供医疗中心，帮助非洲国家进行病毒检测。这是改善非洲国家医疗卫生条件的必要之举。与此同时，中国应当制定一个长期的发展规划，在五年甚至十年的时间内，帮助非洲国家建设卫生学校，或者建设职业技术学院，帮助非洲国家培养自己的医疗人才，因为只有这样，中国援建的医疗中心才不会荒废，也只有这样才能让非洲人民依靠自己的力量战胜病魔。

笔者的观点是，非洲根本问题不是在经济，经济只不过是结果或者表象，非洲根本的问题是文化教育。只有提高非洲国家的文化教育水平，从思想上清除殖民主义思想，建设现代化的职业培训系统，非洲才能真正走上自我发展的道路。

其次，中国应当改变对非洲国家的文化援助方式。近些年来，中国不断增加非洲国家留学生的名额，让更多非洲青年到中国学习。无论是在中国现代化大都市，还是在中国普通城镇，都有非洲国家青年的身影。他们到中国来，亲眼看到中国人民的辛勤劳动，也亲眼看到中国改革开放取得的巨大成就。他们回到自己的祖国，一定会把自己学到的知识，用于建设自己的国家。

但是，不可否认，优渥留学生活，让一些非洲青年思想观念发生了实质性的改变。他们在大学校园里频繁地更换自己的朋友，并且利用自己的语言优势，在中国寻找工作机会。这样做虽然在法律上没有任何问题，但是，与中国援助非洲政策完全相悖。

中国希望培养留学生，回到非洲为家乡服务，可是，如果留学生在中国获得了相对较好的生活条件，他们乐不思蜀，不愿意投身到祖国建设之中，那么，非洲就会出现人才流失的现象。

事实上，非洲国家之所以贫困，根本原因就在于，优秀青年离开祖国，到世界各地实现自己人生的价值。

解决这个问题的根本出路就在于，逐步减少非洲留学生在中国的数量。尽快在非洲本地设立职业技术学院，向非洲派出大量的优秀教师，在当地培养非洲青年。

这样做一方面可以提高培训效率，以较小的成本，为非洲国家培养更多优秀人才，另一方面也可以防止一些留学生到中国之后，由于生活环境发生变化，思想观念发生变化，不愿意回到相对落后的祖国，为自己国家的建设贡献力量。

改变对非洲国家的文化援助方式，必须从一点一滴做起。如果大幅度减少留学生的人数，显然是不现实的。最有效的策略是，一方面在非洲建设职业技术学院，明确规定获得全优成绩的留学生才有机会到中国进一步深造，这样可以让那些真正愿意报效祖国的非洲青年在中国学习更多的知识，回到自己的祖国发光发热；另一方面，中国在非洲设立职业技术学院，可以吸收更多的青年，免费学习。这样既可以提高中国援助资金的效率，也可以让中国的青年教师到非洲去，亲身感受到非洲国家的现状和变化，从而更加积极地投身到中非文化交流事业中去。

现在许多非洲青年到中国来，把将近一半时间用于学习语言。这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为什么不能利用非洲国家的语言优势，在当地学习英语，或者中国派出优秀教师，在当地帮助青年学习汉语呢？如果中国能在非洲设立职业技术学院，并且充分利用中国在非洲已经建成的体育场馆，让非洲青年有机会进入现代化的体育设施，一方面学习中国的汉语，了解中国的文化和先进的科学技术知识，另一方面亲身感受到中国对非洲巨大付出，那么，一定会增加非洲青年对中国的感情。他们一定会发自内心热爱中国。

建议教育行政主管部门提出，利用中国在非洲建设大型体育场馆和其他基础设施，建设非洲职业技术学院，按照非洲标准举行入学考试。凡是考试合格，可以进入学院学习，学习期满，可以获得中国高等院校毕业文凭。优秀学生可以到中国深造。这样做一方面可以减少中国培养非洲留学生的成本，另一方面可以增加培养非洲青年的数量。

在文化援助方面，必须精打细算。一分钱掰两半花。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确保中国的文化援助达到预期的效果。

第三，中国对非援助主要集中在科学技术领域，这是完全正确的。早在上个世纪80年代，中部地区省份就已专门修建援助非洲的培训大楼，一方面为中国医务人员支援非洲提供语言培训，另一方面接纳少数非洲留学生，在中国医疗机构实习。这种援助方式事实证明是可行的。与其让越来越多的非洲青年进入中国，从基本语言学习开始，不如在非洲地区建设职业技术学院，首先提高他们的汉语水平，并且采取切实有效的措施，帮助他们掌握基本的物理化学知识。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到中国接受专业技术培训。

中国应当在高速铁路、公共卫生、数字经济、电子商务等领域帮助非洲国家加快基础设施的建设。但前提条件是，必须在非洲国家设立职业技术学院，实现人才本地化。如果中国企业在非洲加快基础设施建设的步伐，可是，却没有帮助非洲国家培养优秀的技术人才，那么，中国在非洲的投资有可能产生负面影响。极少数非洲国家领导人出于政治上的考虑，公然指责中国在非洲国家的大规模投资，认为中国在非洲的投资影响非洲的发展，甚至损害非洲国家的环境利益。这种说法纯粹是一种栽赃陷害。中国应当吸取教训，一方面培养非洲青年开发非洲国家的资源，另一方面加快产业链建设，让非洲国家意识到参与全球分工的重要性。只有在全球竞争基础上，不断发现并且增强自己的比较优势，才能确保非洲真正走出发展困境。

殖民地国家在非洲的殖民统治，给非洲国家留下了许多陈旧的思想观念。非洲一些国家领导人认为，西方国家只不过是在利用非洲，而不是帮助非洲，因此，他们采取极端的措施“没收”西方国家农场主的土地，“夺回”西方国家企业的矿山。这种历史悲剧一方面反映出西方国家对待非洲的态度，另一方面也反映出，在利益面前，非洲国家有可能会产生错误的思维定势，认为中国在非洲的投资，同样是为了损害非洲国家的利益。

中国应该加大对非洲国家的投资。但是，中国更应该让非洲国家青年产生主人翁意识。如果中国加大对非洲国家的职业教育培训力度，培养非洲青年适应现代国际市场竞争的需要，那么，他们就会主动在非洲国家设立企业，与中国开展平等合作。中国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利用”非洲。中国和非洲是患难与共的兄弟。只有采取切实有效的措施，提高非洲国家青年的科学技术水平，让他们拥有独立自主开发矿山资源的能力，非洲国家发展才有希望，中国与非洲的合作才能长期持续下去。

提高非洲国家青年科学技术水平，要从基础教育抓起。中国铁路建设企业修建铁路的同时，帮助非洲国家建设中小学校，这是提高非洲国家文化教育水平的必要之举。但是，正如人们所看到的那样，非洲国家已经实现政治多元化，中国对非洲的援助应当充分考虑到非洲国家的政治形势。一些非洲国家法律机构向法院起诉，要求认定中国在非洲大规模投资是非法的，试图以此剥夺中国企业的经营权和收益权。这是极其恶劣的先例。

中国对非洲国家的投资，目的是为了帮助非洲国家，但是，最终却对簿公堂，这对中国企业来说可能是完全没有想到的。这充分说明中国企业投资非洲空有美好的愿望，可是，却不了解非洲国家的现实，不了解非洲国家政治多元化之后产生的一系列重大问题。如果不从文化教育投资入手，首先解决非洲国家文化教育问题，坚持“非洲国家非洲人建”的基本原则，培养更多的非洲青年，为中非合作担当大任，那么，中国在非洲的投资规模越大，面临的政治和法律风险也就越大。

中国不会担心非洲国家政府损害中国的利益。但是，非洲国家已经进入多元化社会，在西方势力挑拨下，非洲一些国家非政府组织和法律机构有可能会发出反对中国的声音。尽管这些声音不会改变中非合作的大方向，但是，却会给中国企业带来巨大的困扰。中国必须改变对非洲国家的政策，加大对非洲国家的文化教育援助，并且以文化教育援助作为发端，借助于非洲国家的人力资源，巩固中非经济合作的基础。

笔者的具体建议是：第一，尽快改变目前这种企业优先的经济援助政策，强调教育优先，鼓励中国教育工作者进入非洲，帮助非洲国家重建教育体系。必要时帮助非洲国家建设职业技术学院，培养优秀的人才。并且鼓励那些热爱中国，愿意为中非经济合作作出贡献的青年人在非洲设立企业，为中非经济合作打下坚实的基础。

中非合作千万不能急功近利，不能为了提高效率，而无视非洲国家的诉求。如果为了加快经济建设的步伐，大量使用中国员工，那么，有可能会导致非洲一些国家失去就业的岗位，甚至有可能会导致一些非洲国家对中国产生怨恨。中国与非洲国家的合作必须改变方式，必须在教育优先的基础上，让非洲青年成为中非经济合作的主力军。

第二，培养非洲青年必须着眼长远。如果大量非洲青年来到中国，过上幸福的生活，他们忘记自己的家乡，不愿意回到祖国，那么，不仅会影响中国的发展，同时也会影响非洲自身的发展。所以，必须尽快改变留学生培养方式，借助于中国在非洲建设的基础设施，兴建职业技术学院，或者与非洲高等院校合作，建立专门的职业技术学院，选拔优秀人才到中国深造，这样做一方面可以提高培养的效率，另一方面也可以减少非洲国家人才流失。

第三，中国与非洲的合作，是中非人民合作。一方面必须充分发挥政府的协调作用，但是另一方面，也必须充分考虑到非洲政治现状，积极深入了解非洲社会各界的所思所想，确保中国对非洲的援助尽可能地造福于非洲广大人民。如果中国在非洲修建富丽堂皇的楼堂馆舍，无法让非洲人民直接感受到中国援助的温暖，那么，这样的援助就是不经济的。中国可以帮助非洲国家修建学校、医院，但是，应当尽可能地减少大型的体育场馆，因为大型体育场馆需要大量的保养费用，许多非洲国家难以承受。中国可以与非洲相关国家协商，把已经建成的大型体育场馆改造成为职业技术学院或者职业技术学院的一部分，帮助这些国家培养专业人才，从而为非洲国家的全面振兴打下良好的基础。

中国与非洲国家的合作已经结出硕果。无论是在联合国大会，还是在联合国下属组织，非洲兄弟始终和中国站在一起，共同抵御霸权主义，维护发展中国家的利益。中国与非洲的合作前景广阔。但是，“亲兄弟明算账”，如果只算经济账，而没有算政治账，那么，中国与非洲国家的合作一定会出现波折。

非洲少数国家的领导人之所以对中国口出怨言，根本原因就在于，他们在国内遇到了麻烦。政治对手对他们的攻击，使得他们希望转移视线，把中国作为挡箭牌。中国与非洲的合作应该是清清白白的合作。中国在非洲国家的投资，应当受到法律保护。如果非洲国家修改法律损害中国企业的利益，那么，中国政府应当据理力争。如果非洲国家法律机构提起诉讼，要求判决中国在非洲的大型基础设施建设项目无效，试图把中国商业投资变成无偿援助，那么，中国应该考虑后续合作关系。如果中国成为“唐僧肉”，少数非洲国家可以通过各种方式损害中国政府和中国企业的利益，那么，中国要想与非洲国家长期合作将会非常困难。任何情况下都不能忽视非洲社会多元化现状，不能无视非洲国家人民的需要。

非洲国家的国情与中国完全不同。中国与非洲国家的合作，必须照顾到方方面面，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确保中国在非洲的利益得到切实有效的维护。中国应当首先解决与非洲国家的教育文化合作问题，以公共卫生合作为抓手，加大在非洲国家的公共卫生投资力度，通过修建职业技术培训中心或者职业技术学院，帮助非洲国家培养专业人才，等到时机成熟，可以邀请那些主张中非友好的非洲青年到中国深造，回到非洲之后为中非经济合作开辟一条新路。我们应该提出这样的口号，中非合作，文化优先。

年6月21日星期日